《疫苗之王》火爆朋友圈 牵出隐秘富豪发迹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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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回顾过去，他们已经掌握了中国一半的疫苗——最大的乙肝疫苗公司、最大的流感疫苗公司、第二大水痘疫苗公司和第二、第四大狂犬病疫苗公司……”

“他们生产的疫苗每天都被持续注射到你和你孩子的体内。”

今天，媒体《野兽》发表的“疫苗之王”文章披露，一些不择手段的奸商偷工减料，欺骗和逃避监管，疫苗抗原含量低。文章说，“北京大学医学系的专家总结了疫苗未能注入两个字——杀死。”

“疫苗之王”提到韩刚军、杜为民等人以相对较低的价格从国有股东手中收购了疫苗公司的股份，各种细节都令人尴尬。

《国家商报》也关注了资本大佬之一杜为民的历史(据《胡润百富》报道，2017年他的净资产达到了73亿元)，如今各种内幕都颇具“传奇色彩”。

以下是2014年1月《国家商报》的一篇报道，原标题为“深圳康泰20年股权多次变动，成为一个“隐形富翁”。

2013年底的乙肝疫苗事件使深圳康泰生物(300601，诊断股份)产品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康泰生物[300601.sz])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这是什么样的公司？到目前为止，外界对此仍知之甚少。

最近(实际时间是2014年初，每次编辑)，通过深入调查，国家商报记者初步掌握了国内乙肝疫苗行业20多年的领军人物康泰生物的发展轨迹。

20多年前，康泰生物成立时，其角色主要是承担乙肝疫苗本地化的重任。2008年，自然人杜为民(现康泰生物董事长)进入后，康泰生物的“国有色彩”开始逐渐淡化。

承担乙肝疫苗的国内任务

在20多年前的中国，乙肝疫苗非常稀缺。根据记者获得的深圳康泰生物制品有限公司预可行性报告(项目建议书)，1992年6月，深圳广信生物工程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圳广信)计划与国家原材料投资公司(以下简称国源投资)和香港广信实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香港广信)合作成立深圳康泰生物制品有限公司，承担从美国引进基因工程乙肝疫苗生产技术和设备。

深圳广信和香港广信都是广东国际信托投资公司深圳公司的全资子公司。由于香港广信当时在海外注册，新成立的康泰生物是一家合资企业。

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国内乙肝疫苗的研发和生产基本上在空怀特州，美国默克公司开发的重组酵母被认为是符合中国要求的乙肝疫苗。1988年，经原卫生部批准，在卫生部的统一领导下，引进了美国默克公司的乙肝疫苗技术，并在北京和深圳分别建成了年产2000万针的基因工程乙肝疫苗生产线，其中深圳这条生产线由深圳广信建设，康泰生物于1992年成立，继续项目建设。由此看来，康泰生物的建立肩负着乙肝疫苗本土化的重任。

在技术和设备引进方面，康泰生物从美国默克公司进口。转让技术主要包括重组酵母种子批次、疫苗生产操作规程、疫苗质量控制程序、设备及原料清单等。主要进口生产设备包括发酵培养罐、破菌吸附色谱系统、疏水色谱系统、凝胶过滤系统、灭菌过滤器、超滤装置和疫苗稀释罐等。

从康泰生物的股权构成来看，上述三家公司各持有三分之一的股份，公司注册资本为3900万元。总投资与注册资本的差额由合营各方按投资比例筹集并借给康泰生物。

此后，康泰生物的股权发生了多次变化。

历史遗留下来的问题是复杂的

1993年2月27日，康泰生物首次出现股权变动。

根据记者获得的康泰生物相关股权转让协议，当时深广信将其持有的康泰生物18.33%的股权以715万元的价格转让给国源投资，港广信也将其持有的8.33%的股权转让给国源投资。转让后，深广信和港广信分别持有康泰生物15%和25%的股份，国源投资持股比例达到60%，成为康泰生物的最大股东。本次转让的股权价值按三方认缴出资的原值计算(即各1300万元)。

1994年，国务院成立了国家开发银行(以下简称CDB)。当时全国六大专业投资公司之一的国源投资公司被并入CDB。1995年，成立了国家发展和投资公司。当时，该公司的主要职能之一是承担合资企业或股份制项目，这些项目最初由六家国家专业投资公司经营，难以转移到其他单位。康泰生物是这种性质的合资项目。

在此背景下，1996年9月5日，康泰生物董事会决定，由于股东国源投资已被纳入国家开发投资公司，根据有关规定，国家开发投资公司的全资子公司SDIC兴业有限公司(以下简称SDIC兴业)将接管国源投资持有的康泰生物60%的股权。

据记者调查，截至2001年10月23日，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已发文批复SDIC医药投资有限公司(1999年3月12日，国家开发投资公司批准SDIC兴业更名为SDIC医药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SDIC药业)。深圳广信和香港广信分别持有康泰生物15%和25%的股份，总价格为1.48亿元。但是，为了保证康泰生物的合资财产，香港广信指定海外公司香港。

该批复明确表示，SDIC药业应负责与清算组妥善解决老股东(即深广信和港广信)遗留的问题，并立即着手康泰生物的股份制改造和争取上市。

同时，康泰生物董事长由原国家药品监督管理局安全监管司副司长、SDIC制药总经理周毅成担任。

通过股权改革寻求上市

响应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关于改制上市的意见，2002年康泰生物迅速实现了股份制改革的突破。

调查显示，康泰生物股份改革的第一步是由SDIC医药和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共同完成的。2002年7月5日，SDIC制药将其在康泰生物51%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国家开发投资公司。

2002年7月9日，香港立信将其持有的康泰生物25%的股权全部转让给上海华瑞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上海华瑞)，转让金额为人民币9600万元。上海华瑞是上市公司上海制药(600607，sh)的子公司。

同年9月24日，上海华瑞和交通大学安立(600530，诊断学)(600530，sh)分别以1152万元和1920万元的价格收购了国投药业持有的康泰生物3%和5%的股份；三天后，SDIC制药将其持有的康泰生物11%的股份以4224万元的价格出售给北京高科技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高科技创业投资公司)；之后，SDIC制药将其持有的康泰生物最后5%的股权转让给湖南响头高科技风险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湖南响头)。

至此，康泰生物股份改革宣告结束。已发行普通股1.75亿股，其中最大股东国家开发投资公司持股8925万股，占总股本的51%，其他股东分别为上海华瑞、北京高辛创业投资公司持股28%、湖南响头和交通大学持股5%。

值得注意的是，截至2002年底，康泰生物以盈余公积和未分配利润增加注册资本共计2500万元，注册资本由原来的1.5亿元增加到1.75亿元。根据相关验资报告，康泰生物当时的净资产为1.75亿元，按每股1元计算，康泰生物的总股本为1.75亿股。

截至2005年9月，康泰生物正式向深圳监管局提交上市指引受理材料并通过审核，完成了上市指引工作，但公司仍未上市。

杜为民走进体育场

2008年8月，杜为民“现身”。根据记者从权威渠道获得的2008年6月3日中国发展与投资公司总裁办公会议纪要，康泰生物面临产品单一、设备老化、缺乏独特专利等因素。，这导致企业的市场竞争力逐年下降，利润严重下降等亟待解决的问题。为了扭转不利局面，康泰生物通过调研和论证提出了重组方案，这将有助于摆脱生产经营的困境，实现优势互补，合作共赢，丰富产品线，扭转R&D和营销的劣势。

会议纪要还表明，康泰生物原则同意优先选择北京民海生物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民海)作为重组对象，并将康泰生物纳入增资方式。

根据记者了解到的情况，北京民海是由深圳市梦源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深圳梦源”)和自然人郑海发于2004年注册成立的，深圳梦源的实际控制人为自然人杜为民。经过几轮增资调整，2008年3月31日，北京民海注册资本变更为1亿元。同时，深圳市瑞远达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瑞远达)也成为其股东，持有北京民海76%的股权，自然人王峰和郑海发分别占13.6%和10.4%(注:瑞远达实际控制人为杜为民)。从这个角度来看，杜为民在北京民海公司共投资7600万元。

根据北京同仁资产评估公司出具的资产评估报告，截至2008年4月30日，北京民海净资产为8230.77万元，股权价值评估价为2.95亿元。

根据评估报告，北京民海在建，大量资产在建。生产形成后，盈利能力将大大释放。同时，该报告指出，成本法只能反映北京民海目前的账面价值，而不能反映该公司作为疫苗生产高科技企业的特点。因此，采用收益现值法的评估方法，即待评估资产的预期未来收益，通过使用适当的折现率将其转换为现值，并累计得到评估值。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从2004年北京民海成立到上述基准日——2008年4月30日，仅2006年就实现收入8.5万元，其他年份均处于无收入状态。

根据康泰生物的财务报表，康泰生物2004年至2007年的主营业务收入分别为1.34亿元、1.33亿元、9879万元和1.06亿元，净利润分别为4020万元、3017万元、1811万元和3707万元。尽管业绩起伏不定，康泰生物仍然盈利。

上述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召开总裁办公会议两个月后，即2008年8月15日，康泰生物决定向瑞元达、自然人王峰、自然人郑海发增发1.82亿股，原股东放弃优先认购该增发股份。

记者获得的一份股权转让协议将瑞远达描述为“一家专门为控股康泰生物制品有限公司而设立的公司。”

据工商资料显示，瑞远达成立于2007年11月13日，由杜威公民袁立平和加拿大华人袁立平分别投资1502万元和498万元注册成立。2011年6月17日，瑞元达从深圳搬到新疆乌鲁木齐。

根据康泰生物2008年第三次临时股东大会决议，瑞元达、王峰、郑海发以2.43亿元的价格认购上述1.82亿股，其中1.82亿元为康泰生物注册资本，其余6089万元为资本公积。具体而言，瑞元达以杜为民的名义持有北京民海76%的股份，作价1.85亿元认购康泰生物1.38亿股，剩余4628万元计入资本公积；王峰以3303万元的价格持有北京民海13.6%的股份，认购康泰生物2475万股，剩余828万元计入资本公积；郑海发以2526万元认购康泰生物1893万股，剩余633万元计入资本公积。

增资扩股完成后，康泰生物的注册资本由1.75亿元变更为3.57亿元，总股本也由1.75亿股变更为3.57亿股。

由此看来，瑞元达、王峰、郑海发以各自在北京闵海的股份增加了康泰生物的资本，因此瑞元达在没有现金投入的情况下成功获得了康泰生物38.75%的股份。

杜为民进入市场，重组了盈利率低于5%的领先疫苗企业康泰生物，成为最大股东。

针对上述问题，国家商报记者致电康泰生物，员工表示公司目前还没有恢复生产，不会接受任何采访。记者转过身，发现了公司的一名主管。在电话中，这位高管要求记者发一封采访邮件，但随后回复记者说他无法回复。

老股东已经退出

当有人进来时，有人谢幕。在引入上述三名新股东后，康泰生物原股东的股份被相应稀释。

SDIC高新技术投资有限公司(以下简称SDIC高新，为国家开发投资公司的全资子公司，已接管国家开发投资公司康泰生物的股权)成为第二大股东，上海华瑞持有康泰生物28%的股权稀释至13.73%，京高辛风险投资稀释至5.39%，湖南响头和李昂交通大学稀释至2.45%。

2009年7月2日，杜为民成为康泰生物的法定代表人，开始接任董事长职务。与此同时，上述五家国有法人股东开始陆续退出。

湖南响头是第一个宣布退出的。2009年6月2日，湖南响头将其持有的康泰生物2.45%的股份在湖南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报价为1909.44万元。从那以后，它被SDIC高科技公司收购了。SDIC高新持有的康泰生物股份(600201，诊所股份)上升至27.45%。

截至2009年11月，SDIC高科技已经通过天津证券交易所以1.67亿元的价格上市并出售了其在康泰生物27.45%的股份。接收者是瑞远达。

2010年6月7日，上海瑞华与瑞远达达成股权转让协议，瑞远达以8330万元的价格受让上海瑞华持有的康泰生物13.73%的股权。

2011年1月24日，北京高辛创业投资有限公司与瑞元达达成股权转让协议，瑞元达以3392.5万元的价格受让北京高辛持有的康泰生物全部5.39%的股权，交易价格比目标评估值高出131.7万元。

在瑞元达进入市场之前的五家公司股东中，只有李昂交通大学仍持有康泰生物2.45%的股权。截至2011年3月24日，交通大学仅将其2.45%的股份以1853.75万元的价格转让给自然人苗翔。

到目前为止，在2002年，康泰生物的股份制改革的五个发起人都离开了，这也表明康泰生物没有“国有”的品质。收购原发起人46.57%的股权后，瑞元达的持股比例提高到85.32%。

记者试图采访上述康泰生物在公司股东中的五次股权转让，但没有人接听SDIC高新和上海华瑞的公用电话。李昂交通大学、北京高辛风险投资公司和湖南响头都拒绝置评。

权益价值显著增加

对于杜为民等康泰生物的股东来说，2011年显然是忙碌的一年。股权转让似乎是康泰生物2011年最热门的事情。

自2011年4月18日起，一个月内，完全吸收康泰生物股权的瑞元达开始将康泰生物股权转卖给自然人和机构。据《国家商报》记者获得的数十份股权转让协议的粗略统计，瑞元达今年将康泰生物不到20%的股份转让给了12个自然人和5个机构，收入高达3.25亿元。瑞元达出售给自然人的每股价格为1.72元，出售给机构的每股价格高达12元和15元。

瑞元达收购深圳康泰时，SDIC高新持有的27.45%的股权仅花了1.67亿元(上市价格)，上海华瑞和李昂交通大学持有的股权总计1.17亿元。从这个角度来看，瑞元达通过出售康泰生物近20%的股权，也产生了约4100万元的盈余。

截至目前，杜为民及其控制的瑞元达仍持有康泰生物2.62亿股股份。根据之前瑞元达转让给上述12名自然人每股1.72元的价格，瑞元达和杜为民持有的2.62亿股价值高达4.5亿元；如果按每股12元的价格出售给上述五家机构计算，其持股价值将达到31亿；按15元计算，其持股价值为39.3亿元。

(每一位记者金浩也为这篇文章撰稿)

来源：千龙新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