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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距离的限制,合肥在建立与长江三角洲的联系方面比芜湖、鞍山、铜陵更困难,如果不能妥善应对,合肥在华东地区甚至安徽省的经济地位可能被其他城市取代或超过。 怎么办?
写作:李曼
年,安徽省合肥市建议在“十二五”期间建设“区域特大城市”,地区总产值突破6000亿元,人均gdp达到15000美元,进入全国省会城市前十。 到1000年合肥的人口规模将达到1000万人。
这个目标震惊了很多人:这也太浪漫了吧! ——毕竟合肥现在的人均gdp只有5000美元。
但是刚刮风,就下起雨来了。 年8月,出现了更戏剧性的消息。 安徽省巢湖市分解为三个,并入合肥、芜湖、鞍山三个市。 安徽省从国务院收到《安徽省同意取消地级巢湖市及部分行政区划调整的批准》,相信召开了省内专业会议。 根据计划,9月完成合并的初步员工。 现在事业的重点一定是公务员的配置问题。
通过这个调整,合肥市的县区数量增加到10以上(一说六安的部分地区也属于合肥),城市空之间,经济量大幅增加。 皖江城市呼喊着“地区特大城市”。
很多人不知道,为了这一天合肥市、安徽省已经努力了十年。
集散的困境
合肥是一个湿润的工业城市,水源充足,寄居万民。 刘少奇等人在1949年以后提出将安徽省设置在芜湖和安庆,但最终使用合肥,合肥的环境容量巨大,暂时被认为有前途。
但是改革开放后,这个江淮名城的生存空期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钳制。 由于“首位度”低,合肥难以拉动皖江一带的快速发展,安徽地区经济布局支离破碎,原市场被外省分割。
安徽省比邻近经济发达的江浙省地区是与上海、浙江省和江苏省都接壤的唯一省。 近年来,安徽的快速发展速度并不令人不快,gdp已经突破12000亿元,加入了中国省的万亿元俱乐部,但由于长三角地区的经济基数巨大,与安徽之间的绝对差距依然在扩大。 合肥与邻近省省会城市相比经济增长速度可能较高,但相对位置没有上升,明显处于下风。
安徽省政府参事王傲兰解体分析表明,经济总量小直接降低了全省资源的集聚效果。 “另外,经济结构调整使公司重新选择城市,引起公司流动,也不利于安徽的快速发展。 区域结构调整的重要副本之一是未来经济、人口重点必然从内陆转移到沿海,由此公司被迫转移到经济发达的沿海城市,很少转移到安徽。 ”。
年1月,国务院正式批准了《皖江城市带承接产业转移示范区计划》,王傲兰担心的现象得到了缓解。 随着生产价格、劳动力价格的增加,长三角公司开始大量转移到安徽省。 但是,在这个计划中,合肥、芜湖被确立为“双核”,芜湖争夺长三角资源也是不允许的。 它希望与鞍山一起,加强“芜马同城化”,密切与南京都市圈的合作,利用沿江港的特点和深水岸线资源,迅速发展汽车、钢铁、化工、建材、文化创意等产业。
这显然不利于合肥“首位度”的提高。
市场上的马达已经充满了安徽的所有港口。 如果长计议,皖北的淮北和宿州两市应该进入徐州都市圈——江苏省内也有将“徐州都市圈”改称为“徐州淮北城市群”的提案。 皖东的楚州和天长,必然被南京牵引。 现在很多安徽城市出现了区外联系远远大于区内联系的现象。 比如鞍山在社会费用等方面与南京形成了密切的经济联系,这种联系的强度远远超过了与合肥的联系,每天都有来自南京大商场的巴士,把鞍山人陆续拉到南京购物。
省域周边其他大城市虎视眈眈,由于省内其他中心城市的上升,合肥作为安徽省域中心城市的地位受到严重挑战,市场和腹地不断缩小,高速发展空之间受阻。 如果没有应对措施,南京的势力范围有可能进一步扩大到芜湖,使合肥成为边远城市。 王傲兰说,上述局面一旦发生,安徽很多城市都处于离散状态,整个省区的经济必须缺乏凝聚力。
根据中国独特的财政分权制度安排,地方官员显然不想看到这种被动局面。 对安徽这样的省来说,最重要的首先是保护自己本来的市场,似乎没有足够的力量大幅度切断外省的市场。 为了整合地区经济结构,安徽早就开始重新计划合肥了。
重整旗鼓
一种普遍的说法是合肥综合竞争能力下降是因为城市化水平落后于工业化水平。 合肥的工业化水平为51.3%,城镇化率与工业化率之比为0.62,远低于国际公认的1.4—2.5的合理水平。 相当于世界上1950年代初的城市化平均水平,当然很难承担大局。 另一方面,合肥三县乡镇公司以地缘和血缘关系为基础体系,与社区行政区组织联系紧密,公司高度分散于地区分布,合肥从城乡分割的“二元经济”到以乡企业为第三元的“三元经济”,二三产业结构不平衡
合肥松弛的城市化速度由于僵化的政府承认制度,如武断的注册资本要求、国家垄断的户籍制度和银领域,也有人限制了民间和现代商业力量的增长。 当地当局认为这种批评太苛刻了。 总之,合肥的问题明显不能通过增进生产来处理,必须从城市现在的状况、环境、地区条件和空之间的基础上,明确合肥的新战术目标。
他们认为,以前传来的计划制定方法是把时间作为城市快速发展空之间的阶段划分,在静态时间阶段应对动态城市快速发展,明确了很大的弱点,因此城市快速发展突破规模,计划被动编辑的现象
早在2002年4月,合肥市就聘请了南京大学、同济大学和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3个国内知名机构,分别为合肥市战术规划设计战术计划,并聘请了名流评鉴。 制定一个城市和三个战术方案,在国内真的很少见,能够看到合肥振衰的决心。
建设部城乡计划管理中心官员高中冈认为这些法定整体计划体系以外的战术计划的产生是必然的。 中国前城市总体规划存在不可避免的问题,有主观原因(如认知上的局限性)和国家政策的原因(如土地管理、人口控制政策等),往往刚刚批准的总规则面临重大编纂。 今天的形势要求各城市重新审视自己的定位,过去没有个性的计划没能指导城市适应新的快速发展需要。
战术计划是指导城市总体规划的计划,但与城市总体规划的关系问题不可避免。 合肥的战术计划在最后空期间执行,回到现有的城市计划体系。
其实,三个方案本身大同小异,在对合肥进行区域定位和空间快速发展战术、合肥产业快速发展战术、合肥可持续快速发展战术等主题研究的基础上,分别提出了类似的目标:合肥是社会经济更快速增长
借光巢湖
合肥的名字来源于“淝水”,京杭大运河开通前,合肥是江淮之间的农产品运输地,从前汉前开始就以水运形成集镇。 现在,安徽省将重整合肥的希望“飞跃”在水上运送巢湖,委身于长江经济带。
南京大学为合肥定制的方案是构建大合肥城市系统,以合肥为中心,以巢湖为副中心(另一方案是将现巢湖市区改为巢湖区),从合肥到安庆和合肥到芜湖两个方向通道城市的快速发展轴,长江德 他们设计的合肥市域城市系统空之间的结构组织有:中心城区(三环路内) 150万人、新城区80万人、副中心巢湖50万人、肥东30万人、肥西25万人。 双足镇按照合肥北郊工业卫星城的计划,可以部署15万人。 合肥的东南、西南、西部各部署一个卫星镇(三河、南冈、中介镇等),各部署5万人。
根据该方案,大合肥市人口快速发展规模为350万人,周边县、卫星城市人口快速发展规模为60万人,合肥市人口总规模达到450万人,当时gdp至少1000亿人,估计不输南京和武汉。
同济大学认为,合肥市未来的城市形态在巢湖、向带状增长的城市空之间,即以现有城区为基础,依靠城市轨道交通和高速交通设施的建设,向东和西南方向推进,建设了很多20—50万人口规模的新城区, 城市规模迅速发展到一定阶段,城市各组比较完整后,形成了面向巢湖快速发展的二次轴。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确定合肥必须接近长江三角洲,与长江经济带融合。 他们认为随着经济的迅速发展和产业的进化长江三角洲腹地的扩大是必然的。 皖中地区乃至长江三角洲北翼西段,特别是前者城市尚未一个个发育,因此这个长三角的西扩张为该地区城市的快速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也必然改变该地区内城市系统的等级、功能和空之间的结构。 由于距离的限制,合肥在建立与长江三角洲的联系方面比芜湖、鞍山、铜陵更困难,如果不能正确应对,合肥在华东地区甚至安徽省的经济地位有可能被其他城市取代或超过。 抛弃省会城市的“架子”,积极接受长江三角洲地区的辐射,与省内城市展开竞争,“合肥可能会依靠西部和北部广大腹地的支持成为长江三角洲西部边缘的另一个中心城市”。
从经济角度看,以合肥和芜湖为中心的皖中皖江经济区位于南京和武汉两个中心城市之间的经济谷区,经济总体规模小,但达到一定的经济生产水平。 合肥人均gdp和经济密度指标已经接近长江三角洲地区相对落后的地区,在皖中地区与沿江芜湖、铜陵、鞍山等城市相呼应,构成长江中下游一个城市相对密集的地区,发挥二级中心城市的作用 合肥属于长江经济带边界地带,这种边界身份反过来成为可能的中介和“入口特征”,合肥有可能成为南京和武汉之间的另一个中心城市。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也称“沿湖建设城市”——城市大步向南,走向巢湖建设,接近巢湖大规模利用,开放巢湖空,建设绿屏、水景壮观的滨湖城市。 理论上,这似乎得到了最大的环境容量,可以最大限度地利用滨水用地,但其迅速发展幅度过大,必然导致城市建设门槛太高,而且巢湖污染管理需要时间,污染管理和城市建设难以平衡,是最合适的
因此他们提出了“引湖入城”,南延逐渐迅速发展的方案。 随着城市建设的进程,计划逐步扩大南淞河水面,把河岸硬质铺装、人工铺装岸变成自然斜坡、绿化树西岸。 扩大以水面挖掘土为沿岸城市建设用地的填土,当场平衡,为城市提供广阔的滨水快速发展空之间。 该方案不是难以直接拍摄巢湖,而是将合肥南部地区视为环境整体单元,通过植被、水系、建设区三者的统一组合,建设长期快速发展的城市生活人居环境,为城市环境的改善和建设创造长期、丰富的机会 该方案可以与现有城市保持良好的快速发展关系,其规模似乎可以分期控制,易于分期实施。
提出了三个方案,争论不断。 笔者在安徽省,环境官员知道城市对巢湖的轮廓感到不安。 巢湖是合肥的水源地,也是合肥的污染地,当地人总是开玩笑说他们喝自己洗脚的水。 近年来,安徽省使用亚行贷款管理巢湖,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但即使巢湖工业废水全部排放完成,巢湖污染物中磷和氮的10%仍被处理。 环境专家说,巢湖的生态环境极其脆弱,可能无法使合肥接近长江。 但是当地政府还是很自信,认为只要有足够的投资巢湖的水就会完全干净。
目标的异见
但是,争论的更大焦点在于目标规模方面。 高中冈对三个方案几乎都是围绕实现gdp1000亿的讨论感到遗憾。 “感觉像命题作文。 我认为应该通过研究提出建设性的措施。 不是这样被现有的框架束缚,三个回答是不理想的。 ”。
安徽社会科学院的日程一定建议淡化行政概况。 他说合肥的战术计划应该以规模特征取胜还是以质量特征取胜。 不能说中国的城市不大。 不能说不多,但质量不好,合肥应该选择质量优先的战术,而不是立足于gdp1000亿等规模目标。 合肥市的城市化是结构转换,不仅仅是人口的转移。
合肥市计划局原副局长劳诚表示,现代商业经济对地区条件的要求相对弱化,挤进长江流域城市连绵带,城市空之间不一定向东延伸,“海尔集团在合肥经济技术开发区设有工厂,经济技术开发区
北京大学教授董黎明不同意在合肥采用所谓的跳跃式、超常快速发展模式:“合肥是增加人口、投资、扩大土地空之间的面积增强还是有效利用、提高运营的土地资源增强?
他将合肥与国内城市进行过比较:“北京有两个开发区,十年间产出一个1.9亿元/公顷,另一个约4亿元/公顷。 合肥开发区面积75平方公里,取出1/3做工业,按20平方公里、1亿元/公顷计算,为2000亿元。 因此,提高土地利用效率,转向内涵的迅速发展。 ”。
清华大学建筑城市研究所的武廷海博士认为如何获得经济资源不是经济本身的原因而是文化问题。 “我认为现在是非经济资源的转换问题。 合肥的非经济资源主要是省会城市资源、文化资源,科教基地说因为其整体科技人员高于上海等大城市,但总量指标少,总量有限。 不要考虑这个。 关于合肥科学技术如何影响城市还没有深入的研究。 这是因为我不赞成过分强调创新之路。 事实上,只有上海具备这样的条件,苏州也不具备这样的条件。 科技竞争对合肥来说,科学技术相关产业迅速发展,范围更广,在文化竞争中占有特征。 ”。
南京大学教授郑弘毅坦率地说:“仅仅扩大行政区划提高城市化是自我欺骗,外延扩大,但质量很低。” 他认为城市化总体上是很强的系统工程,但我们的计划大多凭直觉起作用。
也就是说,城市是人类社会中各种关系的总和,但我们将其简单化了。
韦湘民的批评
加拿大哥伦比亚大学教授韦湘民( wiesman )目睹了西方城市和区域规划60年来的快速发展历程。 应合肥市政府邀请,韦湘民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从西方学者和计划管理者的角度对合肥市的战术计划制定发表了意见。 他主张“中国官员评价我的结论是否正确比较有效”,但他为三个计划感到头疼。
韦湘民认为,三个机构初步成果运用的区域经济解体方法不完全符合当前中国的转型经济,另外,三个计划进行的解体也不能为城市空间结构规划提供必要的框架。 他对将gdp作为成功城市经济单一指标的计划感到困惑,虽然不清楚gdp在中国是如何测量的,但西方规划者强调gdp并不认为gdp是体现健康城市经济和社会快速发展的最有力和唯一的指标。
在西方国家,作为城市空之间结构计划的解体框架,区域经济的快速发展计划以就业和收入为重点,与住宅、基础设施建设等不同土地利用的整体需要相结合。 相比之下,中国三个机构对合肥的计划相对于这些因素极少。 另外,三个单位的计划似乎关注中心城市经济的迅速发展,但很少提到以该地区农业为中心的广大农村地区的人口。 韦湘民说,他第一次看到以高度简化的图解形式表现经济空之间,例如围绕中心城市中心形成的经济圈。 他认为,这实际上很难真正反映许多复杂的空之间的经济关系,也不是区域经济快速发展计划的比较有效的方法。
韦湘民认为三个机构提出的备选方案缺乏严密的拆除支持,包括基础设施建设的相应价格。 另外,三个机构的方案都缺乏人口密度、人口空间分布和就业岗位分布的概念,工业、住宅用地的诉求也没有分解,缺乏在长期过程中逐步创造良好的环境概念。 三个机构的计划也没有涉及不明确性的问题。 “在西方,这是制定城市空之间结构计划必须面对的中心问题之一。 ”。
韦湘民严厉批判中规院的城市空间构造方案,从自然资源的立场出发,其“引湖入城”方案似乎没有建立在严密的水文解体基础上。 从城市空之间结构的立场出发,无视现有结构建设新gbd的提案是不可取的,不促进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而妨碍经济的迅速发展。
韦湘民到访的中国12个省会城市认为合肥是最有魅力的。 “合肥的街景、建筑物的人文尺度、城市管理的高水平令人印象深刻。 在西方,这些也是吸引投资的重要因素,是营造有助于社会稳定的舒适环境的重要特征。 ”。 但是,合肥正在变化,高密度的迅速发展使合肥失去了更好的质量。 韦湘民建议,为了维持合肥“魅力省会城市”的地位,必须创建城市设计指导会,控制建筑形态和建筑物与街道地面的关系。 他说,这比合肥向长江方向的外郭张更有价值。
2003年1月,三个方案向全社会公布,积累了舆论资源。 之后的行政区划调整方案,对三个方案文案有很多参考。
但是,根据韦湘民的逻辑,在制定城市空间结构计划之前,必须在经济快速发展战术和地区快速发展战术方面下越多的功夫。 否则,制作的城市空间构造计划只不过是缺乏现实基础的画饼。 但是,这样的战术研究不是中国计划设计院的强项,也不是很多活跃在中国的国际计划咨询企业的强项。 他们从事的是城市设计。
中国区域规划的理论和实践还处于初期阶段,但形势已经不允许中国花很长时间探索自己地区的快速发展道路。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韦湘民认为中国强大的迅速发展势头和由此对有限资源的巨大诉求,就在眼前,是为制定地区计划而确定的领导人。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受到不必要的巨大浪费,从而避免再次失去宝贵的历史机会。
一个城市当然不会像布里丹的驴子一样游荡在两草之间活活饿死。 安徽省最终分割了巢湖市,合肥市终于进入湖中生活在滨湖时代,不仅向长江三角洲迈出了一大步,而且向“区域特大城市”的目标迈出了一大步。 但是,在草堆和草堆之间,经常有“流着奶和蜜”的“希望之乡”。 真正意义上的“中心城市”,基本上是自由市场的产物,不是一些计划,而是公司精神和创造性精神的产物。
但是我们不想找那个。 我们喜欢用规模扩大计划复制我们的理想。 这种“复制”和“克隆”是单调乏味、最简单的组织形式,但“复制”的多样性和包容性非常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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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千龙新闻网
标题:财讯:分拆巢湖背后:合肥志在区域性特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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