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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雾霾,逃离北京很容易。我们能去哪里?
早上,杜妈把杜杜送到学校,向我抱怨今天雾太大,能见度只有几米,所以她只能凭感觉开车。我说,在如此严重的雾霾天气下,北京应该发出红色预警,它怎么能让自己的孩子去上学呢?杜马说,红色警告可以随时打开,车辆是受限制的,那么多工厂被关闭,那么会损失多少。
我叹了口气说,现在每个人的生命都快死了,他们仍然关心自己有多少损失。启动红色警告的标准是什么?我们国家没有声明。一些主流媒体没有对雾霾的严重程度和对人体的危害给出科学的解释。然而,网上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谣言,它们的标题越来越吓人,让人每天在天底下“心惊肉跳”。
我问杜妈她有没有带口罩去杜杜。杜妈说杜杜戴着它,但孩子不能总是戴着它。他想一穿上就脱下来,说是上气不接下气。杜妈问我是否想买一个儿童专用口罩。面罩配有一个小风扇和一个换气扇。价格稍微贵一点,每个要四五百元。我说这个面具的80%是“国家灾难”,那么如果它能呼吸呢?外面的空气体不是还是烟雾吗?另外,如果面具里有电风扇,肯定会有一个小马达。如果有马达,就会有辐射。谁知道磁辐射是否会伤害儿童?
我对杜妈说,考试将在11号结束。考试结束后,你应该回到南方的家乡或者去海南躲避雾霾。杜妈说她不能离开,因为教委规定20号放假。虽然学校在11号后不必去上学,但它必须在20号回到学校,来回太痛苦了。我说他们20号返校时没有课。你能不去吗?
杜妈说,学校将于20日召开班会,宣布考试结果,并选拔三好学生。我说过,这些活动不都是形式主义,所以健康很重要。你能不去吗?杜妈说,我们觉得无所谓,但孩子们很关心。我们怎么能不参加集体活动呢?
都都仍然很高兴参加班会和其他集体活动。每次她考得好的时候,她都会炫耀她半天的试卷。有一次,她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觉得这很重要。她说因为她连续三次英语考试得了100分,她终于成为了英语小组的组长。
是的,我不能告诉嘟嘟你不参加班会。你和你妈妈应该出去躲避烟雾。在嘟嘟这个年纪,她仍然不明白雾霾对她的健康有多有害。她仍处于对未来充满憧憬的童年,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和热情。我真的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残酷的事实,这会伤害她的热情。
杜玛将客厅里的空气体净化器从“最大”模式切换到“自动”模式。客厅里的两台空气体净化器整夜疯狂地轰鸣着,但各项指标仍然没有下降。她给我看了手机应用上的数据,北京的pm2.5几乎达到了500。我问,为什么所有的值都是500?有什么问题吗?杜马表示,如果数值高于500,具体数值将不会上报。由于担心引起恐慌,在许多地方可能会达到1000人。我不知道谁制定了这个规定。
我叹了口气,说洛杉矶的雾霾据说已经控制了50年,而北京的雾霾一年比一年严重。雾霾似乎已经正常化,北京不能再呆下去了。杜妈突然说:“我们离开北京吧?”
逃离北京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我们能去哪里?
你回不去的家乡
元旦假期,我们一家三口回到了山东老家。这次我选择在元旦回家,主要是因为春节我要去南方,所以我不能回山东陪他们过年,所以我需要提前安抚他们。我的家乡在山东省高唐县,它位于山东省的西北部,离北京只有400公里。我想开车回家。然而,由于雾霾和高速公路封闭,我们只能乘坐高速列车回家。
在济南西站,我姐姐开车来接我,然后我们一起开车回家。我问姐姐最近济南有没有雾霾。我姐姐说济南的雾霾也很严重。自从冬天以来,似乎很少有晴天。济南也为此开通了单双号限行机制。仰望天空,你可以看到济南的雾霾有多严重。在回家的路上,我想走高速公路,但是我发现很多车在高速公路入口处排队。我姐姐说高速公路应该关闭,所以我们走国道。
我不熟悉国道,所以只能顺着姐姐的方向走。当汽车穿过黄河浮桥时,天渐渐黑了,雾霾下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再加上车里人多,水蒸气很多,前挡风玻璃和左右车窗都被烧坏了。因为我看不清前面的路,而且后视镜有雾,我害怕发生事故,所以开得很慢。在国道上,仍有许多大卡车迎面驶来。这些大卡车只能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真的很可怕。这些庞然大物像移动的幽灵一样在烟雾中穿行。
在公交车上,我姐姐提醒我回家时千万不要提春节期间不回家的事,因为害怕父母在心理上无法接受,尤其是我父亲。
我姐姐告诉我,在年底,我父亲最近的抑郁症又开始变得严重了。我姐姐说,她一回家,她父亲就不停地对她唠叨,说他这个年纪的人已经死了,他的身体快不行了,他的腿经常麻木。我姐姐说她在很多医院给我爸爸做了更多的身体检查,所有的器官都很好。父亲的病归结为心脏病。
我姐姐说,虽然我妈妈患胆结石已经很长时间了,不如她爸爸,但她的精神比她爸爸坚强多了。现在,我的父亲仍然是山东的主人。他在家不做任何家务,他妈妈照顾他的日常生活。母亲不仅要照顾父亲,还要忍受他的唠叨,这是不容易的。有一次,我妈妈打电话给她,说家里的电视坏了。两个人为电视是否应该修理而争吵。我妈妈受不了,所以她不得不找女儿哭。
我说电视坏了,所以买台新的吧。我姐姐说这不仅仅是电视的问题,重要的是这对老夫妇仍然很孤独,缺乏陪伴,觉得被他们在农村的孩子遗弃了。尤其是我的父亲,起初很孤僻,几乎没有朋友,也不能和他的女儿交流。他总是期待我回来和他说话。我姐姐说她回家看她父亲的次数不如我回家的次数多。在假期,我父亲会掐他的手指几天,期待他的儿子回家。
当我回到家,妈妈高兴地迎接我,拥抱了嘟嘟。嘟嘟理智地给奶奶打电话,她妈妈说嘟嘟又长高了。当全家人都高兴的时候,我看见父亲独自坐在里屋,用呆滞的眼睛盯着我们。
我进来坐下,问我父亲最近怎么样。我父亲说他睡得不太好。他说他最近想戒烟,已经戒烟四天了。我说过这个年龄不要戒烟,只要少抽两口。
我问我父亲为什么睡不好。父亲说他总是做梦。他一睡着,就会梦见说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东西会跳到他身上,然后他会害怕醒来。现在,当他闭上眼睛时,他会梦见这种“孩子”。父亲说,如果他没有活过这一年。我安慰他说:“别吓着你自己。那些小病和小灾难不会轻易发生。关键是要胸怀宽广。”
我父亲突然问我这次是不是要回家过阳历假期,春节期间我就不回来了。我说这只是元旦假期,不确定春节期间我是否会回家。我父亲喃喃自语,说我春节回来最好,否则,一个70多岁的老人会去“请一家人”,别人会嘲笑他。
和父亲谈了一会儿后,父亲的情绪逐渐好转。他从家里拿出一把沾满灰尘的二胡,试图用电子琴来演奏二重奏,但他没能把它演奏好。我姐姐偷偷对我说,你回家似乎很有用。“言语疗法”比任何药物都好。
对我父母来说,在家的日子太短了,但我终究会回到北京。在从济南到北京的高速列车上,我看到整个华北都笼罩在烟雾之中,沿途许多工厂的大烟囱冒着黑烟,这成为窗外唯一引人注目的风景。
来源:千龙新闻网
标题:面对雾霾逃离北京说起来容易 我们又能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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